杨浦这位非典“老兵”再战新冠,连高考的儿子都立志学医
俞莺是平凉社区卫生服务中心
预防保健科的科长,
从年初一起,
她就和战友们日日奋战、守护 在
社区疫情防控一线。
几天前的下午,跟俞莺打电话时,她刚出院。之前她在家中意外骨折,做了手术,并且打了固定的钢板。“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建议我休息3个月,可非常时期,我不能退。”
哪怕在住院期间,她也时刻关注微信群的消息,“远程”关心着每项工作:组织协调、情况排摸、线索核实、信息上报、健康监测、消毒隔离、健康教育、心理疏导……
年前就组建应急队伍,
“老兵”传授战“疫”小秘籍
在大家的眼里,俞莺是一位公卫“老兵”:当初,她一从学校毕业,就来到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,至今已有24年公共卫生服务经历。她参加过抗击“非典”工作,又在2010年作为杨浦区卫生系统第七批援建四川灾后重建的队长,带领队员进行对口医疗业务指导。
17年前,她作为传染病条线的业务骨干,重点负责对密切接触者的管控与监测。她向记者回忆道:“这次的管控要求更高,尤其是要对重点地区来沪人员进行监测。新冠肺炎来势汹汹,整个的工作量都要比17年前大很多。”
“年前我注意到了疫情的一些消息,当时觉得我们也应该有所动作”,出于职业敏感,俞莺很快组建起一支应急处置队伍。“公共卫生就是养兵千日、用兵一时,平常我们就会进行应急处置训练,并且一直有备班。所以这支队伍组建地很迅速,从防疫工作开始以来,也一直高效地运转着。”
疫情刚开始的时候,一些公卫“新人”有点手忙脚乱。这时候,“老兵”俞莺主动站出来讲述自己之前防疫防控的亲身经历,把好的经验分享给同事。俞莺说:“对科室里的新人,我不仅仅进行业务指导,还把如何与居家隔离对象沟通、如何安抚居民恐慌情绪、如何与各方协作的‘小秘籍’传授给他们。”
“争取”一个“大任务”,
凌晨接到电话马上出发
“我是一名老党员,又是一名‘老兵’,这个时候,我不去谁去!”明知会面对未知的危险,俞莺还是“争取”到了一个“大任务”:转运重点来沪人员至杨浦区集中医学观察点。说着她就起身准备,不容得别人劝解,第一时间联络转运相关事宜。
她穿着二级防护装备,满脸坚毅地走向转运车,留下了背后领导和同事们的担忧和牵挂……俞莺说:“转运全程是二级防护,我全副武装,一路上不吃不喝、不上厕所,有时候闷在防护服里,呼吸都有点困难。”
一天凌晨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。电话那头,街道疫情防控小组有一个紧急的任务:“现在有境外回沪人员从机场送回,需要你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做好接收任务。”放下电话,她马上出发,走时家人还说:“又要走啊!做好防护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紧要关头,我们不能迟疑。家人一开始会觉得我太辛苦了,但最终还是很理解我。”她身兼联络员的职责,需要与街道、居委、公安等多部门联防联控,每天24小时在线、任务落实无时差是她的常态。
“我不止一次在凌晨被叫醒了,或许有时候会疲惫,但见到境外来沪人员的那一刻,我必须要拿出最好的状态。他们中有的是‘客人’,有的是‘回家的人’,有些刚落地情绪还不太稳定,我总会先说一句:欢迎你们,你们的健康由我们来守护!他们很多人都说,我们就像他们的‘娘家人’一样。”
境外来沪人员在核查相关信息、签订承诺书、填写健康状况登记表、经过健康宣教后,需要做好14天的居家隔离健康观察。“我们遇到过不配合的隔离人员,也有很抵触的邻居。这时候,我们通常会和他们做思想工作,好在大家最后能听进去。”
“战胜‘心理病毒’也很重要”
“您好!我们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生,等会儿和居委干部一起上门给您做居家医学观察和健康告知。”“请问今天测体温了吗?有没有咳嗽或其他一些不舒服?”……这是俞莺对居家隔离居民的每日问候。长期扎根社区的俞莺知道,这场战‘疫’中,帮助居民和隔离人员战胜‘心理病毒’也很重要。
“之前有一家人因为是密切接触者被隔离,父母有五六十岁了,他们的儿子当时有些不舒服,我们便把他送去定点医院检测。她的父母一晚上都睡不着,半夜拨通了我的电话,一同电话,数次哽咽。他们以为密切接触者就一定‘中招’,这是个误区,我一直安慰他们,让他们别担心。那天晚上,我一直在电话那头陪着他们。之后,医院结果是阴性,他们终于放下心来。”
密切接触者所在的楼道需要终末消毒,每次俞莺上门消毒都要穿上二级防护服。“邻居有时看着我们全副武装来了,有些恐慌。我通常会告诉他们,终末消毒更彻底,消毒水浓度会加倍,喷洒的部位会更细致。他们一听,就都放心了。”
俞莺家中还有一个准备高考的儿子,疫情发生以来却无暇顾及。“以前儿子的学习需要我来盯,不过他现在很自觉,在家认真复习,让我没有后顾之忧。”儿子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也下定决心:“妈妈,我决定了将来想成为你一样守护健康的人,我的目标是医学院!”
俞莺笑着说:“他看到医护工作者为抗疫做了很多贡献,发现我还有‘用武一地’,便很想学医。我支持他的决定!”
她想起去汶川援建的那一次,第一次离开儿子出远门,一走就是三个月,“当时儿子还在读小学,没想到在一次电话里,儿子兴奋地告诉我学校老师在操场当着全校的面表扬了他,说我们去汶川援建是件光荣的事。也许那时,儿子就对医护工作者这份职业有所向往了吧。”
编辑:张允允